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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天空望去
——致逝去的祖母
□ 陶曙光
我向天空望去
永遠沒有烏云的天空是不能存在的天空
啊，祖母！你住在烏云之上，我一直在端詳
鏡中的臉
在大海和沙漠之間不斷地浮現
值得懷疑的世界也值得否定
啊，祖母！如今你活在我的心中
海里提煉的鹽成了咒語，用波浪
打開一座座虛幻的門
我在痛苦中
一朵合上花瓣的花
一扇緊閉的門
一把生銹的刀
一座新起的墳
到處都是時間無形的門檻
我或許明白了
死亡是黑色的陰影
風是饑餓的，恣意地吹
它總是在行動，朝一個方向
依然保持前進的姿勢
時代，整個悲傷的時代
像某些人施出的手段
開始令人驚訝，結果又令人費解
明月照在暗處
心中的菩提遲遲未落
在低低飛翔的天使，不忽略青草地的芬芳
左右命運的橋，塌了而更新一個時代
在墻角下過夜，留著昨天的夢
把懷念歸還往昔。而向細微處的病痛
獻上白色的藥丸
那些容易忘記的牽掛
藏在亂草堆里，反季節的花
開在門前屋后。血脈中的笑聲在一陣風后
撲進了住所
忽略蘆葦的生長而找出生命的藕節
收獲陽光般的生命，讓血在血管中咕咕地流
啊，祖母！你只不過是苦難的經歷者
看到的時光是金黃色的
從稻穗麥浪中走過
《中國質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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